。”
“差不多是一种技术。”
她笑了笑。“问你真话——你到底是干嘛的?”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拉倒吧,连怎么样做预制板都不懂!”
董丹笑了,可她脸上这时毫无笑意。
“那你告诉我,预制板是怎么做出来的。”董丹感觉自己的微笑变得十分费劲,成了吴总那一种厚脸皮的笑法。气氛开始变得有一点僵。
“你从哪儿来?”他问道。
“你什么意思?”她道,又露出了笑意。
“举例说,我是从甘肃省来的。在北京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从外地来的。”
“我先去一下化妆室,回来再告诉你。要乖乖的,别趁我不在的时候又勾搭其他女人。”她把脸倾向董丹,隔着桌子碰了碰他的手,起身拉了一下喇叭裤,离开了。走了几步,她又停下,转过身朝董丹做了一个非常性感的表情。
二十分钟过去了,她还没回来。高兴去洗手间查看,那儿的清洁女工说这三十分钟里也没人进过女厕所。夏梦一定怀疑董丹要么是便衣警察,要么是记者。
董丹将他们刚才的谈话内容重述给高兴,高兴全做了笔记。他边说边看,头顶的玻璃天花板上有脚步在移动,是一双高跟如同两根顶梁柱的鞋子,后面跟随的是一双尺寸巨大的皮鞋。董丹觉得他还看见了喇叭牛仔裤的裤管,但是他无法确定那是夏梦。也许她发现了另外一个有教养、有地位的男人,正想成为他身边有趣的伴侣。
他看着那双微型柱子移向了角落,感觉很嫉妒。他是喜欢她的,即便她装腔作势。
“采访还不错嘛。”高兴合上笔记本说。她看到董丹眼里噙着泪水,正机械化地把红辣的食物塞进嘴里,她从她的皮包里抽出一张面纸。
“得相思病了?”她边说边把面纸递了过去。
“菜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