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以及跟着我们的那群猴子,都在极危险的境地之中。
那个穿军靴,持平自动步枪的人,两天之前,在这里枪杀了两头银猿,现在,他在哪里?
这个凶徒手中持有极有效的杀人武器,射程可以达到一公里,如果加上配件,杀伤力可以更强大,他若是还在附近,对我们的生命,是严重的威胁。
更今人心悸的是,我们在明,他在暗,完全无法加以提防。
一想到这一点,我立时道:“那凶徒,可能还在附近,要迫他现身。”
红绫应声道:“我早说了,有人跟着我们。”
她这样讲,意思自然是说,连日来,那个跟踪者,就是杀银猿的凶徒。
她有很强的侦察能力,但那只是她生活的本能,真正要作缜密的推理,她就有点粗糙。白素立即指出:“不是同一个人——跟踪者一直在我们后面,这个凶徒,在我们的前面。”
红绫抬高头:“他可以赶过我们,行了凶,再回到我们后面跟着。”
白素很认真:“有这个可能,但如果跟踪者一直穿着靴子,也早叫你发现了。”
红绫又想了一想,点头:“是,是两个人,凶徒在我们前面,跟踪者在后面。”
很复杂的一种情形,但是她很快就条理分明地弄明白了,可知她的领悟力很高。
白素又道:“这种靴子,虽然说为了适合野外生活而制造,但是那种所谓“野外生活”,并不是苗疆的环境。”
红绫点头:“我以前就根本不知道甚么叫靴子。”
白素下了结论:“所以可以肯定,那个凶徒,并不习惯苗疆生活,是一个外来者。”
红绫侧头想了一会,学着她母亲的口吻:“所以可以肯定,那跟踪者习惯苗疆生活,是个苗人。”
虽然处境凶险,心情沉重,但是还是被红绫的神态动作,逗得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