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不到一分钟,已是鼾声大作,进入黑甜之乡了。
我和白素向陶启泉和穆秀珍笑了一下,表示无可奈何。穆秀珍和陶启泉,异口同声:“她是一个快乐人。”
穆秀珍补充:“一个极快乐的人。”
陶启泉也补充:“可能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我叹了一声:“不见得,她也有她的烦恼,只是她不把烦恼放在心上而已。”
四个成年人静了一会,各自喝着酒,陶启泉忽然说了一句:“云夫人,我们之间的事情解决了——”
穆秀珍(她是云四风的妻子)笑:“不是想赶我走吧?我要在最短时期内,把红绫训练成一流的潜水家,大约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陶启泉也笑:“当然没有赶你走这回事,你要在岛上多久都可以,只是——”
穆秀珍反客为主,挥着手:“你忙,要离开,只管请便,不送了”
她言行都如此爽朗,逗得我和白素都望着她笑,她自嘲:“兰花姐一直说我“粗”,谁知年纪越大,越是“粗”,和红绫一样。”
说了之后,她又作了一个鬼脸:“该死,公然说人家的宝贝女儿“粗”,是不是该罚?”
我“呵呵”笑:“对,罚三大碗酒。”
穆秀珍站了起来,一口喝乾了酒,把空酒杯向陶启泉一照,大声道:“谢谢。”
然后,她大踏步走向红绫,那里另有几张吊床在,她跃上了红绫旁边的一张,令吊床轻轻摆动,远远望去,优哉悠哉之至。
陶启泉叹了一声:“人是不是快乐,由性格决定。别人若是处在云夫人如今的境地,一定忧心忡忡,惶惶不可终日了,可是她却看得开,还要花一个月的时间,训练红绫潜水。”
我听得陶启泉那样说,不禁吃了一惊,白素也一样,所以我们齐声问:“她有甚么困难?”
陶启泉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