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启泉则道:“太可怕了。你想想,这样的秘密,它怎么会知道的?”
我想起了刚才说过的话:“全世界的电脑,都可以互相串通的。”
这时,我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陶启泉失神地望着我:“勒曼医院的电脑,和我这里的电脑,互相之间,有了联系?”
我无可奈何地道:“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陶启泉神情骇然之极,我用力一挥手:“这种病毒也太猖狂了,简直……简直……”
我连说了几个“简直”,可是却想不到该用什么形容词去形容。陶启泉倒接了口:“简直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它在威胁我。”
在他说了这句话之后,我们相对默然,过了好一会,我才苦笑着道:“很多年之前,我就曾和电脑有过接触,那时,电脑的使用,绝不普遍,只有军事基地等大机构才使用,我接触的那一座电脑,就属于一个军事基地。”
陶启泉用心听着,神情紧张:“那次的接触,牵涉到了什么重大的事故?”
我叹了一声,神情有点啼笑皆非,因为整件事,确然是叫人啼笑皆非的——我有一个表妹,征求笔友,通读之后,之后双方要见面,对方却无法露面,我陪着她找上门去,才发现所有的信件,全是一座电脑写的,那座电脑已开始不接受控制。
在发现电脑终于会不受控制这一点上,我可以说是先知先觉的了。
我把经过的情形,扼要地告诉了陶启泉,陶启泉的反应是好一阵发怔,然后他才道:“那……怎么办呢?”
怎么办?人类在很多问题上,都不断在提出怎么办?可是真正的办法,也不是太多,许多问题,看来都是非解决不可的,可是拖在那里,一拖几十年几百年的也多的是,怎么办,谁也不知道。
我伸手在脸上抚摸了一下——人在十分疲倦的情形下,常会有这种动作。我真的感到十分疲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