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大是生疑:“一点也不知道,只是绝不明白,一个那么重要的人物,在公众场合被杀这种事,怎么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陈耳的脸色更难看,伸手在自己脸上,重重抚摸了几次,像是想把脸皮全都搓下来一样!
看到他这种情形,我倒还沉得住气,知道他的心中,十分犯难,可是温宝裕却老实不客气,在他的身后,用力一拍他的肩头,令得他身子震动了一下。
温宝裕声大气粗:“啊,我不是凶杀的疑犯么?怎么忽然又可以自由行动了?”
陈耳这才粗粗地叹了一声:“根本没有凶案了,还有什么疑凶?”
我不明白的就是这一点,这时我知道温宝裕不会干休,所以也懒得开口,由得温宝裕去发问。温宝裕嚷叫了起来:“这是什么话,明明我亲眼目击,在那酒店大堂,也不知有多少人看到过的事,怎么能说根本没有发生过?”
陈耳的声音十分疲倦:“史奈大师说,他说:谁也不准再提,只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在我们这里,那就是说,这件事,就真的没有发生过。”
温宝裕叫得更大声:“史奈降头师是什么——”
我和陈耳都大吃一惊,虽然这时,我们是在一辆前进的车辆中,温宝裕所说的话,不会有别人听到,可是他如果对史奈大师口出不逊,又怎能肯定史奈大师不会有神通可以知道?
我刚想出声阻止,料不到温宝裕居然自动住了口,没有再说下去。
(这种情形十分罕有,所以后来我追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他的回答很有趣,也很合情理。)
(他说,他本来确然想出口不逊的,但突然想到蓝丝也是一个降头师,不能连蓝丝都得罪了,所以就自然而然住了口。)
(爱情真伟大。)
温宝裕顿一顿:“史奈讲了……也不能改变事实,人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