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苦笑了一下,道:“决定是决定,可是等到要做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记得我们曾花了多大的代价,来从事我们的工作,曾花了多大的努力,来保守我们的秘密。”
另一个矮个子叹了一声,道:“哥登,那就由你来对他说好了。”
在那瘦个子叹着气,说了那两句话之后,全场响起了一阵无可奈何的低叹声,每个人的神情,都变得看来十分凝重和优郁。
大胡子(他被人称哥登,那自然是他的名字)又叹了一声,仍然不出声。
在这时候,我感到我应该表示一些态度了,我收起了敌对的神情和不屑的态度,倒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正感到在这里的所有人,每人一定都有他们说不出的苦衷,所以才联合起来,同心协力,保守着这样的一个秘密。
我站直了身了,道:“各位,我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只不过对于自己不明白的事,喜欢寻根究底而已。而且,在这所医院中,我感到有犯罪的气味在。我可以向各位保证,如果各位的秘密,与犯罪事业无关,那么这个秘密,我只会说给一个人听,她是我的妻子白素,而这个秘密,也绝不会自我们的口中,传到第三人的耳中去,白素,我的妻子,我和她之间,实在没有秘密可言,所以我才要告诉她。”
我的话,讲得十分诚恳,讲完之后,虽然我没有听到回答,但是在那些人的神情之上,我可以感到,我的话已经被接纳了。
沉静依然维持了片刻,这期间,杜良、罗克和哥登等几个人,又一次交换了一下眼色,杜良才沉声道:“所谓犯罪,不犯罪,实在是没有标准的。”
我陡地一怔,刚想反驳他的那样说法,杜良已立时接了下去道:“那只不过是观念问题而已。”
我“哼”地一声,道:“别将问题扯得太远,犯罪与否,只有普通的道德标准的。”
罗克的声音听来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