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越来越甚。照说,一个人在重伤之后,不知能不能逃生,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绝不应该现出这种奇讶的神情,可是他居然就现出了这种神情。
他一直向上望着,救他的人虽然未曾出现,但可想而知,他一定是望着他们。然后,他忽然喘着气,伸手,颤抖着,向他望着的方向,指了一指,道:“那是什么?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为什么把它对着我?”人家才救了他,可是他这时,却大有责问之意,而在积血上,这时却出现了脚印,脚印是倒退的,看得出是两个人的脚印,一双较大,一双较小。
那些脚印在出现之后,又迅速消失,而那个断腿人,看起来也渐渐变远。
接着,断腿人的神情,更是诧异,一连问了好几次“你们是谁”,才低下头去,喘着气,神情像是在思索。经历了那么巨大的创伤之后,当他在思索之际,居然神色阴沉,由此可知他平时为人,一定是老谋深算,阴森无比。
他想了一想,又慢慢抬起头来,扬起的手也放了下来,支持着身子。
他伏着的地方,正是石台的中间部分,那里的积血相当深,他的双手按着,胶凝状的血,没过他的手腕。
他用一种十分诚恳的声音道:“你们过来点,我好把我的藏金块的地方,告诉你们。”
可是,看到的是由近镜变成了中镜,如果那代表主观镜头,那么,是救他的人,正在倒退着离开他。
他忽然又叫了起来:“你们过来啊,我有很多金块,藏在……”
他讲到这里时,声音变低,有点含糊不清。
我“哼”地一声:“这家伙不怀好意。”
白素道:“是,他那柄刀,在积血下面,这时他一定握住了刀。”
我道:“人很难抵抗黄金的诱惑,救了他的那两个人,以为他会感恩图报,会走向他……他伤得那么重,还能杀人?”白素摇了摇:“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