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雪娘曾见过面,她怎么说?’金不嫌道:‘她出我五千金子找人,我也曾问她,找一个小女娃儿,是为了什么!’谭尽和顾不全齐声问道:‘雪娘怎么说?’
金不嫌摊了摊手道:‘我才问出口,她便面色一沉,哼,杀了我的头,我也不敢再问下去了!’顾不全‘哇’地一声,道:‘这不是废话么?你当时不敢问,现在就敢问了?’金不嫌怒道:‘我不敢问,你敢么?’
顾不全一张脸涨得通红,可是就是答不上来,他对金不嫌的那一问,固然不服气,但是若说他敢向天香宫那总管雪娘去问白枣儿的来历,他却也不敢说:他们三人都静了下来,突然之间,三人一起道:‘我想起一个人来了!’他们三人几乎是同时讲出口来的,接着,他们又停了一停,互望着又齐声道:‘粉面玉郎君!’顾不全一个转身,反手一掌,拍在一株树上,拍得那株树,木屑四飞,大叫道:‘走,我们这就找他去,天下的女人见了粉面玉郎君,就算再凶,也就变成糯米团儿了,我看雪娘也不会例外!’金不嫌笑道:‘雪娘的武功再高,但若是天下竟然有女人,舍得对粉面玉郎君下手,那也是奇事了!’顾不全已大踏步向前走去,可是他才走出了几步,便又转过身来,道:‘他奶奶的,可是这小白脸儿,却在什么地方?’谭尽笑道:‘那倒不必担心,七八天前,我在开封玉兰院前遇见他,他说:‘他被西域魔教教主的女儿缠住了脱不得身,只得暂且在勾栏院栖身,一则,仍然可以珠环翠绕,左拥右抱,二则,什么人也找不到他!’顾不全急得顿足道:‘你们还坐著作甚么,快去找他,快去啊!’金不嫌和谭尽两人,一起站了起来,二人走出了山丘,金不嫌的马已不知奔到那里去了,三人趁着月色,向前疾奔而出,奔出了十来里,才到了一个市镇,拍开了一家牲口行的门,拣了三匹健马连夜向开封驰去,到了天亮时分,白枣儿已醒了过来,在金不嫌的怀中,揉着眼,睁大了乌亮漆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