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陪着外公下棋,外公棋艺精湛,但白墨自小耳濡目染,棋艺倒是比白毅还要精湛一些,白毅忌讳晚辈让棋,若是输给他次数多了,他势必会恼羞成怒,所以有时候看似险险的胜一局,其实很重要。
有时候外婆醒了,也会过来观战,在白墨身后站一会儿,然后在白毅身后站一会儿。偶尔看不惯白毅的棋路,还会絮絮叨叨的说上几句,白毅自是不高兴了,总让她别站在他身边,都扰乱他行棋思路了。
白墨见此,总是轻轻的笑,外公外婆拌嘴的时候似是年轻了许多。
晚上她做饭,外婆在餐厅摆放碗筷,外公戴着眼镜正在看新闻,她觉得这样很好,生活平淡,但家人和睦温暖,只是看着,就会觉得心生感动。
她来首都那年正值5岁,小时候一直想让时间过得很快,因为长大了,就可以换她来照顾长辈,但24岁的她,看着她的家人们,忽然希望时间能够慢点走,让他们可以晚生两年白发。
5岁到24岁,回首惊觉,竟是19年过去了。
11月初回到了连城,昔日唐家叔叔早已搬走了,房间里长久不住,积了很多灰尘。
回来之前,母亲说:“请人过去收拾收拾再住,头几日你先住在酒店里,快二十年没回去了,灰尘一定很多。”
她应了下来,但刚下飞机就直奔回家,像个孩子一样,去了她的房间,又去了白素的房间,她轻轻的笑。
“我回来了。”她轻轻的呢喃了一句。
她没有住酒店,她是不可能让陌生人在这间房子里走动的,打开门窗,开始接水擦拭家具和地板,很快她又想到了,等一会她还要外出买一些被褥,要不然晚上怕是要挨冻了。
她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不能顿顿都在外面吃饭,所以厨房用品也是需要重新置办的,水电费也需要交齐了,家里还应该放一些植物……这么一想,她似乎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