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白素舀水为俞静洗身体,用黄绸包住俞静的尸体,和俞静家人一起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然后将俞静抬到了火葬台上。
俞静父亲点的火,烧得很慢,那天俞静的尸体足足烧了四个多小时。
俞静被烈火焚烧的时候,白素敬着军礼,她说:“068,一路走好。”
异国土地上,她唱印度教徒圣歌,唱了四小时,唱来了很多游客围观,同时也唱哭了围观众人。
清冷女子,面孔冷漠坚韧,她不是在用嗓音来唱歌,她在用生命来歌唱。
没有人看到她的眼泪,她很少在人前哭,但那夜,酒店房间里,她的哭声透过不隔音的门板缓缓传递出来。
他站在她的房门前,几度抬手,但又几度放下,最后终是靠在房间外的墙壁上,沉默的陪她呆着,无声无息,只因她从不知道异国他乡的尼泊尔,他会从美国追随而至……
那年,俞静葬礼过后,白素在尼泊尔呆了三天,最后一天她去了博客拉。
她晕车状况很厉害,上车还没有十分钟,她就开始呕吐。
他在后面看着,将一杯温水交给售票员,让她帮忙拿给白素。
白素戒心很重,如果是别人给她温水的话,她纵使接受,只怕也不会多喝一口,但售票员就不同了。
事实证明,楚衍此举是对的,白素道了声谢,接过温水。虽然依旧晕车,但跟之前相比,情况好了很多。
他和她住在这家酒店里,一墙之隔。
早晨四点左右,他跟在她身后,不远亦不近,她去萨郎阔看日出。
徒步登山,至少需要半个多小时左右,她在黑压压急于登顶看日出的人群里不急不缓的走着。
那天,她最终没有登上山顶,中途放弃,在一处平地上停下了脚步。
她坐在那里,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双膝等待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