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城主动上前，精神头倒是好的很，就是情绪，不是太高。

“你小子，简直能折腾死人！”

呼出一口气，这一口憋了一晚上的气，顾君临总算彻底安心，抡起拳头重重往顾亦城肩头上砸了下，顾君临狠道：“以后给我长点心眼！”

“你从小跟我一起，我这么阴险，你到底是怎么长成白痴的？！”

“滚！”

笑骂着，一把将顾君临挥开，顾亦城看向了门板：“他在里面？”

“恩，一直没离开过。”

诚如顾亦城所想，江离修确实没想过离开，他甚至是一直就在等着他的。

这倒是省了顾君临不少事，至少不用他再动武去绑他！

嘴角斜起一丝轻蔑，顾君临有着同慕兮年一样的问题：“要不要我一起进去？”

“不必。”

摆摆手，插回兜中，顾亦城踹开门踱了进去。

听到动静也没有回头，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江离修站在阳台上，静静的眺望着远方。

顾亦城也不说话，只站在阳台入口，定定看着他背影，这位昨日他都还全然信任的生死至交。俊脸上，就连半分情绪都没有，眸色，慧莫深测，叫人完全看不透。

没有人知道顾亦城到底在想些什么，以他那暴脾气，早该冲上去喊打喊杀了，可是面对着江离修，他却做不到。

是不愿，不想，还是，不屑？

他与江离修之间仅隔着几步路的距离，可顾亦城却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同他的距离这样遥远过，那是他完全触及不到的界线，对面这个人，也再不是他心中那一个了。

◆

两人皆是沉默，这无声静寂生生是压抑人心的，在空气之中蔓延着，许久过后，时间都仿若要静止了，江离修突然开口，嗓音，嘶哑。

“九点，比我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