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觉得耳边都听到了他颊骨被打碎的声音，慕兮年傻了……

“你、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不躲！？”

深深的看着慕兮年，顾亦城不言不语，一双墨瞳之中满满盈盈着光华，包容，宠爱，深情。

这种深刻，那一刻，慕兮年觉得，她见到了他生平所见过的，最美好的眼。

手足都有些无措了，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摆了，慕兮年坑坑巴巴的解释着，她竟那样担心他，生怕把他给打疼了，抬起手，犹犹豫豫着要去往顾亦城的脸上摸，却又突然紧急刹了车，半道收了回来，抓了抓发丝，慕兮年揪心的不行。

“你……我……我以为你会躲开的……”

“为什么不躲开？为什么要这样纵容我？为什么还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配的，不配的顾亦城……”

“其实我有什么好的呢，除去这副皮相之外，也没什么出色之处，这世上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以你的家世和条件，轻轻松松就能挑出个漂亮动人性情又温婉的女子相配的，还能对你千依百顺，不像我，都让你吃多少闭门羹了？脾气不好性子又怪，还傲的很，心思也深沉，在商场上尔虞我诈的都习惯了，并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女人，你何苦呢？你别再这样看着我了顾亦城，真的、真的别再这样对我上心了，没有必要，我不值得，不值得的……”

迷迷茫茫的神色，接连不断的说着话，到最后，慕兮年都哽咽了，那样美的一双眼，这会子是真的化成泪眼了，泪珠，蓄满眼眶，眨一下都会颗颗滚落，可是慕兮年不敢，她连眼睫毛都不敢颤动一下，生怕一动，她就哭出来了。

顾亦城依旧不言也不语，静止着停在那儿，这样的他，宛若一头优雅恫美的怪兽，张狂却又沉稳地蛰伏着，那种沉静自持，太危险，彷佛随时都会猛然冲过来，一口就把她给吞了！

心头没来由的怵了一下，慕兮年不自觉的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