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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星强上了车，黄耀祖连忙开车，嘴里道：“对不起，练星强，我没有看好练星美。”

“练星美怎么了？”

“在公安局。”

“怎么回事？”

黄耀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道：“这事情都怪我，其实是针对我来的，而且当时如果我在，就不会生这样的事情。”

练星强摇头道：“跟你无关，你不可能一直看着她，她是成年人，自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即便是意外。”

练星强竟然如此冷静？有点出乎黄耀祖的意料，因为印象中练星强很冲动，这不会是假冷静吧？心里想着，黄耀祖问：“练星强，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你觉得我会很冲动，去杀人全家？”

“不是，但至少……”

“愤怒？”练星强摇头道，“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况且这件事按你这么说，并不是他们双方的错，不是练星美的错，不是那个院长的错，都是受害者，幕后凶手又没有找到，我该对谁愤怒？再一个，你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让我愤怒，反而是让我冷静，然后帮忙解决问题。”

什么事情是最恐怖的？黄耀祖觉得不是灾难，而是一个人的成长，因为它可以去到不可思议的地步。练星强给黄耀祖的感觉就是这样，想法如此成熟，黄耀祖真有点惭愧，刚刚还想着怎么和他说，怎么劝他不要激动，看来劝都不用劝，如果练星美也有这份成熟的思想，事情不至于这么麻烦，哎。

叹了一口气，黄耀祖道：“现在我想的是怎么救练星美出来，比较麻烦，因为练星美招了供，如果没有招，而是一言不，这可以当成是一场误会来处理，我已经说服了宁副院长的家里人，等宁副院长醒来，说服他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练星美招了就需要改供，而且还得防着躲在背后的人下黑手，当然这些我能应付过来，但我可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