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谢景行侧着脑袋看他,像是看什么笑话:“请帅令是我自己请回来的,再和陛下反悔……侯爷要是想看我掉脑袋,直说就是,何必学别人这么迂回婉转。”话音刚落,还似笑非笑的看了谢长武二人一眼。
分明就是说谢长武和谢长朝不安好心。二人面色一僵,谢长武道:“大哥,爹也是一片好心,那北疆之地地势复杂,若是出了事,不仅你自己安危难测,就连爹也会被责罚,整个谢家军都要蒙羞。你不能只想着自己出风头,就不管谢家日后的前程哪。”
言外之意,便是谢景行此次出征,完全便是好高骛远,不知天高地厚,想要建功立业又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出去也是丢人罢了。
此话一出,连谢鼎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弟弟不必担心。”谢景行反唇相讥:“哥哥我等着你们在入仕,在朝中建功立业,风光无限。介时还得靠你们庇护着谢家才好。侯爷也会很高兴的。”
如今谢长武和谢长朝才刚刚入仕,要说走到建功立业那一步,凭他们二人的本事,那还得到猴年马月。谢景行是在讽刺他们资质不行,只能凭着谢家的关系往上爬。
“你!”谢长朝愤怒,正要说话,却听见谢鼎大吼一声:“够了!”
谢长朝和谢长武立刻不吭声,反是谢景行流露出些不耐烦的意味,道:“侯爷话说完了没有,要是说完了赶紧出去,我要睡了。”
“景行,”谢鼎突然疲惫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如此恨我吗?恨到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也要远离侯府。”
谢鼎如今不惑之年,却仍旧算是个美髯中年人,虽是武将,却和沈信粗粝豪爽不同,仿佛君子般儒雅。谢鼎年轻的时候便有“儒将”之称,生的也算清俊。而谢家人多半都继承了谢鼎的容貌,就连谢长武和谢长朝都也算是俊秀小生,只是和谢景行比起来,便差了一大截。
玉清公主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