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多矣,如今好容易有一样能压谢景行一头,自然恨不得尾巴翘上天去。
谢景行闻言,只是似笑非笑的瞧了他们一眼,忽然问:“很得意?”
谢长朝和谢长武一愣,谢景行却已经迈步离开。而眼角的轻蔑,却是实实在在的落入二人眼底。
看着谢景行远去的身影,谢长朝恨恨地道:“什么玩意儿,以为自己是谁!”
谢长武神情阴毒:“总有一日,我要将他踩在脚下!”
谢景行回到屋,屋中已经有二人候着。一人年纪中年,满脸络腮胡子,一人年纪轻轻,眉目端正。
那大胡子中年人问:“主子,您真的要……”
谢景行在桌前坐下来,摆了摆手。
“谢长朝和谢长武……”那年轻一点的道:“要不要……。”话到最后,显出一点杀气。
“不必。现在动手,节外生枝。”谢景行打断他的话:“没有我,谢长武和谢长朝也不会对谢鼎做什么。至于方氏……。”他冷笑一声:“留着吧。”
两人俯首称是。谢景行从袖中摸出一封折子,那是今日呈上的请帅令的临摹。
他到底,还是要走这一步棋。
……
第一缕日光透过雕花的窗户照在桌上,沈妙坐在桌前,一动也不动。
惊蛰端着银盆进来,一进来便吓了一跳,道:“姑娘今儿个怎么起的这样早?”
沈妙未曾说话,惊蛰走过来,桌前的油灯已经燃尽了,沈妙白净的脸上,眼底有淡淡青黑。惊蛰愣了一下,惊呼道:“姑娘不会是一夜都未睡吧?”
沈妙摇了摇头,有些疲惫的按了按额心。
她在这里,一坐就是一夜。
谢景行的提示,让她疑惑之余更是困茫,不晓得沈垣交给傅修宜的是什么,只晓得定是对沈家不利的消息。而一个“退”字,又是她不想让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