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沈妙道:“只希望你不要连累我。”话一出口,她心中就有些懊恼。今日不知是怎么回事,也许是事出突然,也许是因为受伤弄得她心情烦躁,面对谢景行的时候,竟然激出了一些她原先深埋在骨子里的小性子。那些随意的撒气、任性、斗嘴,在不知不觉中被谢景行引了出来。
“只要你懂分寸,没人能连累的到你。”谢景行道。他将船舫上凌乱的布条收拾了一下,又找了个长杆子,将沈妙的湿衣服挂在上头微微烘烤。
“我什么时候能离开?”沈妙问。
“外头人手都盯着,现在出去惹人非议,况且你和我呆在一块,难免会赖上我。”谢景行的话依旧能气死人:“所以为了我的清白,等船靠岸的时候,我会带你去公主府。由公主府的人送你回去。”
沈妙微微一怔:“公主府?”
“荣信公主,”谢景行拨弄着炭块:“她会帮忙的。”
荣信公主也是先皇嫔妃所生,虽然不比玉清公主得宠,也深得先皇喜爱。先皇的子嗣中,玉清公主和荣信公主姐妹情深。玉清公主嫁给了临安候,荣信公主嫁给了当朝状元郎,可惜那状元郎没过几年就病逝了,荣信公主也没有改价,自己搬回公主府,这么多年都是寡居一人。
想来以玉清公主和荣信公主的交情,也会帮谢景行这个忙的。
沈妙抬眸看了谢景行一眼,他倒是想的长远。如果此刻就设法让沈家人过来,瞧见他们孤男寡女,衣衫不整的模样,难免会多想,以沈家和谢家的关系,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越扯越复杂。由荣信公主出面,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头顶传来焰火的声音,沈妙本就是靠着船舫窗户做的,听到声音便顺着窗户往外看去,定京城的夜幕下的天空中,五颜六色的竟是璀璨的焰火。如白露和霜降所说,这一夜的焰火不会停歇,方才人潮涌动的时候看,同眼下静寂的湖面上看心境又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