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
蚩尤说:“你睡吧,待会我要敲晕你时,就不叫你了。”
这话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西陵珩实在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蚩尤轻弹了下手指,绑住西陵珩手腕的植物从翠绿的嫩叶中抽出一个个洁白的花骨朵,开出了一朵朵小小的白花,发出幽幽清香,催她入眠。
西陵珩在花香中沉睡了过去。
西陵珩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榻上,在一个白璧鎏金玉辇中。
她虽然知道蚩尤肯定下过禁制,还是收敛气息后,才悄悄掀开车帘,向外面看。
大部分的部族已经由宫女送着下山了,只有三大神族由王母亲自相送,此时正站在大殿前话别。
王母和神农族、高辛族、轩辕族一一道别后,众神正要启程,天空忽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就好似有人敲门,惊破了玉山的平静。
王母脸上的笑容敛去,已经几千年,没有神、更没有妖敢未经邀请上门了,“是谁擅闯玉山禁地?”王母威严的声音直入云宵,在天空中如春雷般一波又一波的轰鸣出去,震得整个天地都好似在颤动。
各族的侍者们不堪忍受,捂着耳朵痛苦地倒在地上,大家这才真正理解了玉山的可怕。
“晚辈高辛少昊,冒昧求见玉山王母。”
凤鸣一般清朗的声音,若微风吹流云,细雨打新荷,自然而然,无声而来,看似平和得了无痕迹,却让所有滚在地上的侍者都觉得心头一缓,痛苦尽去。
一千九百年前,少昊独自逼退神农十万大军,功成后却拂衣而去,不居功、不自傲,由于年代久远,人族一知半解,神族却仍一清二楚,没有人不知道少昊的。
“少昊”二字充满了魔力,为了一睹他的风彩,连已经在半山腰的车舆都停止了前进,整个玉山都为他宁静。
王母的声音柔和了一点,“玉山不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