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官员执事,还有南门观那些娶亲的道人的家庭住址,他们的老父老母,弱妻幼子应该都还在家里。”
上官大人神情慈祥地从怀中取出厚厚一叠纸,说道:“鱼龙帮是长安城的地头蛇,找到这些地方很容易,把这些妇孺老弱请到秘密的地方也很容易。”
齐四爷接过那些地址,片刻后才醒过神来,感觉身体有些寒冷,看着大人慈爱的容颜,颤声说道:“这……太狠了。”
上官扬羽感慨说道:“其实我也不想的,但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一个狠字。”
齐四爷这时候想起朝老太爷离开正堂前,与上官大人那番对话,才明白其中真正的意味,不由感到好生佩服,却又有些不安。
“无论是清河郡会馆,还是天枢处南门观……都不是大人的职司。”
齐四爷不解问道:“大人为何要冒如此大的风险来做此事?”
上官扬羽轻捋胡须,便欲开口。
齐四爷见他神情,便知道他想说什么,说道:“朝野间,可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大人是大公无私之人,所以您可千万不要用这个理由。”
“本官确实胆小怕事,贪财枉法,要说如何爱大唐,真说不过去,然而如果没有大唐,长的像我这么难看的人,能到哪里当官?还能做到京城府尹的位置?”
上官扬羽感慨说道:“若大唐真的亡了?我还能到哪里贪钱去?这个道理并不复杂,所以我懂,但奇怪的是,有很多人却偏偏不懂。”
…………李渔缓步走进殿内。
她的神情很疲惫,她的脚步也很疲惫,清河郡叛乱自立的消息,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下了十余日暴雨后,忽然又下起冰雹来。
而她刚刚知道的那件事情,就像是冰雹天里落下的闪电。
她走到榻前,看着脸色苍白,明显还处于惊恐状态中的弟弟,不由有些心疼,旋即却是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