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身世可以说离奇,但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和传说中的伟大存在联系在一起过,更何况是什么冥王,听着这句话后他只是怔了怔,嘲讽说道:“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曾经见过一次冥王,但我比谁都更清楚自己绝对不是什么冥王的儿子,你那个老师不仅是个疯子,更是个白痴。”
桑桑说道:“但有很多人会相信老师,所以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宁缺思考了很长时间,然后微涩一笑,感慨说道:“你说的不错,除了我们两个人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就像床底下的那盒银票一样。”
桑桑忽然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轻声说道:“还有件事情。”
“以后再说。”
宁缺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走到墙边抱起那个旧瓮,说道:“我要先把师傅葬了。”
桑桑指着新瓮说道:“还有一个。”
宁缺看着新瓮,微微皱眉漠然说道:“这个人害死我全家,害死小黑子全村,害死我师傅,我不把这瓮砸了,已经算是履行了书院教授的宽恕之道。”
说完这句话,他便抱着旧瓮离开天井,向前铺走去。
桑桑站在原地想了会儿,走到墙边抱起了那个新瓮。
老笔斋外那辆简陋的马车被大师兄带回了书院,还有那辆黑色的马车。
大黑马正在黑车前无聊地踢着蹄。
宁缺走到车旁,伸手在车厢壁上缓缓抚摩,纯由精钢铸铁构成的厢壁透着股金属特有的寒意,那些深刻的繁密符线却仿佛还留着颜瑟大师的气息。
他抱着新瓮坐进车厢。
片刻后,桑桑抱着旧瓮喘着粗气也跟着爬了起来。
宁缺低头看着旧瓮,对大黑马说道:“去城南。”
大黑马仿似听得懂人话,黑色的马车缓缓移动起来。
车轮碾压着青石板,发出细碎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