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眼眸,诚实所以无畏说道:“老师和大师兄不在,但既然我知道您来了长安城,必须要尝试把您留下来,不然我实在没有脸回书院见二师兄。”
老人摇摇头,看着他不赞同说道:“我被囚之前印象中的夫子,从来不是世间最恶心的那类道德贩子,你何必如此自困?”
陈皮皮老实说道:“如果我明明撞见了您,却一言不敢发,眼睁睁看着您离开长安城,二师兄知道这件事情后,一定会把我揍死。”
老人感慨说道:“二先生现在年龄应该不小了,居然还是这等脾气?”
陈皮皮诚恳说道:“要不然您让我去通知二师兄过来与您见面?”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孩子的无耻的倒颇有几分可爱,思忖片刻后,回身望向桑桑,不舍惋惜说道:“我要离开了。”
桑桑抱着新瓮,在旁边听了很长时间,却什么也没有听懂,只是听懂了最后几段话,才知道教授自己神术的老师居然是西陵神殿的光明大神官,而且隐隐约约听明白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找寻老人。
新瓮没有从怀里跌落,在地面上砸成碎片,但她抱着瓮缘的两只小手却是格外用力,因为不如此不能压抑住心头的惊愕。
老人看着她,忽然非常认真凝重说道:“黑夜的影子已经不在长安城里,如今书院又遇着了我,所以我要离开,你……愿意跟我走吗?”
桑桑低头看着像井口样的瓮口,闻着新砂的味道,沉默不语——老人对她很好,老人很孤单,老人似乎把生命最后的重量全部都安放在了她的肩上,老人很盼望她能跟着离开,这些她都知道,但她却有不能离开的理由。
她抬起头看着老人,说道:“我要在家里等少爷回来。”
老人早就料到会听到这个答案,微微一笑,笑容里有些感伤。
便在这时,老笔斋门外响起一阵极恼火的骂声:“就你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