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太阳,宁缺今天走的更远了一些,顺着碧湖向东跑了两三里地,觅着处幽静的湖畔停下。
他卸下大黑马背上沉重的行囊,在它屁股上重重拍了一记。
大黑马难得拥有如此美好的轻松放松时光,欢鸣嘶叫一声,撒着欢蹄溅着黑泥便向湖里冲了过去,然后以更快的速度低沉恼怒嘶吼着狼狈退回到湖岸上。
它浑身微微颤抖,不停呼噜噜噜卷着粗厚的舌头,翻弄着唇皮儿,很明显被冰冷的湖水冻的厉害,而且咸水的味道实在是不咋嘀。
“就没见过你这么顾头不顾腚的战马。”
宁缺好笑看着它,指着不远处的蒙蒙山林说道:“蠢货,有湖自然有支流,自己往那边跑跑,看看有没有水喝,呆会儿早些回来。”
大黑马不满地摇晃着马头,蹬了蹬后蹄,将身上沾着的冰冷湖水振落些,屁颠屁颠按照他指的方向跑了过去。
宁缺堆了个土灶,煮上一锅鲜蔬汤,嗅着渐起的香味,在安静无人的湖畔坐了下来,现在没有桑桑在身边服侍自己,他只好自己服侍自己,好在桑桑小的时候两个人的饭都需要他做,手艺依旧娴熟,从未忘记。
荒原地北,尤其是在中原与大草原中间的这片地域,常年刮着西北风,非常寒冷。他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袄,外面还有件黑色的挡风罩衫,就这样坐在湖畔,不知道是那碗温暖的鲜蔬汤起了作用,还是修行有所得,总之并不觉得太冷。
湖水近岸浅处十分透明,能清晰地看到底处的白石和那些倒伏亿万年的树木,往远处望去湖水则变得越来越蓝,被两岸的山林和矮崖一束,细细长长看不到尽头,一直延伸向极北的荒原深处。
宁缺坐在石上看着身前的美丽湖景,心想昨日自己觉得这片碧湖像是腰子,实在有些不雅,事实上应该是女子柔弱不足一握的纤腰才是。
微微摇晃的湖水像渐要融化的蓝色宝石,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