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看着他说道:“小师弟,我知道昨天你可能在忙,但今天应该不会太忙了吧?”
宁缺看着七师姐,提起自己右手沉甸甸的食盒,愁苦说道:“师姐,昨天被五师兄和八师兄拖着下了一天的棋,我这时候急着去给他们送吃的,不然他们真会饿死了。”
“原来如此。”七师姐眉梢微挑说道:“不要被那两个痴人耽搁了修行的时间,下棋弄琴终究是末道,你跟着我对阵法进行大修,对你自身修行还算有些好处。”
宁缺连连应是,答应从山上下来后第一时间去湖亭上看师姐绣花,然后任劳任怨做牛做马去帮师姐维护阵法,这才得以脱身,心里却想着稍后自己死活都不下山,看你到哪儿找我去。
到了那棵松下,看着石枰旁已经饿到捧腹,饿到无力说话,眼睛却依然盯着坪上棋子的两位师兄,宁缺把食盒放下,说道:“二位师兄,赶紧吃饭吧。”
食盒打开,桑桑连夜做好的饭菜还有些温度,散发着极淡的香味,二位师兄颤抖着坐直身体,开始吃饭,不时抬头幽怨地看宁缺一眼,含糊发着满是遗憾味道的感叹。
“小师弟确实不是藏拙,于棋一道,他是真拙。”
“小师弟确实没有让棋,他根本就没下过棋。”
昨日在松下手谈,宁缺连败十二局,二位师兄终于确认他就是传说中那种连底都没有的臭棋篓子,于是不再拉着他下棋,但对宁缺而言,这才是真正的福份,很是觉得安慰。
松下送饭毕,往云深处去。
他决定利用好不容易偷来的半日闲休息休息,或是好好研习一下颜瑟大师留下来的书籍。
然而行不得数步,密林花树之间走出一人,抓着他的袖子,痴痴问道:
“小师弟,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
宁缺怔怔看着满头碎花的十一师兄,忽然生出流泪的冲动,幸亏十一师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