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缺从道旁择了些枯枝,依着石上那个器字摆好,然后缓缓闭上眼睛,面无表情开始在识海中分解记忆。忽然间他睁开眼睛,脸上露出白痴般的傻笑。
“你真是个白痴啊。”
充满自责意味说完这句话,他的右手伸向了那块石头。
…………山顶雾中。
“二师兄,宁缺过了柴门。”
“怎么可能?那个白痴的永字八法,就想解开柴门勒石?”
“他没用那个方式。”
“那他怎么记住的那个字?”
“他先是试图直接把那块石头挖出来。”
“白痴,勒石与大山连为一体,怎么挖?”
“宁缺发现挖不出来……他直接把手掌按在石头上,把字印到了手掌上。”
“什么?”
“然后他走到柴门前,对着自己掌心上的印迹照抄了一遍。”
“……”
山雾间一片沉默,然后有人感慨说道:“这种法子实在是……别出心裁。”
“二师兄当年你走山道的时候也是这么干的?”
“什么别出心裁?这叫投机取巧!我看上去会有这么无耻吗?”
“宁缺会不会是书院史上第一个用这个法子开柴门的人?”
二师兄的声音沉默很久后再次响起。
“不是。”
“那是谁?”
“大师兄。”
“大师兄十三岁开悟,三十不惑,然后直接洞玄知命,其中十七年都不够境界开柴门。”
“那十七年间,大师兄每次上山下山,路过柴门时,用的都是这个法子。”
…………拾起粉石,摊开左手,看着掌心印着的那些红道,宁缺开始一丝不苟在柴门木牌上落笔,虽说石上字迹印在掌面上变成了反的,但对于精通书道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