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理去?”
“那是朝大爷的关系,陛下总得念点儿情意……”太监怯生生提醒道。
徐崇山拂袖而去,喝道:“妈的,难道因为朝小树我就要替那个白痴背黑锅?”
…………就在徐崇山和那名小太监准备把这件事情遮掩下去时,大唐皇帝李仲易正在御书房内盯着那幅字发怔,忽然他走到书架旁抽出一个上匙的匣子,从那些自己亲手书写极少示人的手稿里抽出一幅字,摆在那幅字的旁边。
前一幅字是春风亭事件当夜皇帝亲笔所书,准备赐予朝小树,以嘉奖安慰他这些年来的坐困黑城愁苦,以劝勉他日后替朝廷效力,然而没有想到这幅字写出来了,却是没有机会赐出去,朝小树与他一番谈话便潇洒离了长安城。
“鱼跃此时海……这话难道不对?”
皇帝陛下皱眉看着并排而列的两幅字,目光移到另外一幅字上,喃喃说道:“花开彼岸天?难道此岸便开不得,非得离了长安城离了朕的大唐才能怒放?”
天子的愤怒来自于有人敢动御书房,来自于那五个淋漓墨字戳穿了他一直刻意不去想的那些情绪,然而此时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后,他皱眉看着花开彼岸天这五个字,想着那日与朝小树之间的争执,却渐渐品出了一些旁的意思。
“鱼跃此时海终究是朕的海,花开彼岸天那才是真正的自由天,朕既已困了那厮十余年,放他离去也不过是还债罢了,予人自由何不也是予己自由?”
皇帝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想着晨时望着湿漉花树时的怅然,想着那位身份地位相差极远却在心性气度上极为接近的友人,此时或许正在某条湿树重花的山道间青衫飘飘,仿佛觉得自己也随之而远离了长安城,身心舒畅而自由。
然而他毕竟是大唐天子,虽然已经想通却还是有些气不顺,看着那幅字愤然斥道:“就算你说的是对的,朕也不能轻饶了你!一定要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