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人才起来转身回去。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却已经看不见灯笼的烛光,心叹到,平常人家的老人,也许是儿子或孙子陪着散步,可这个称孤道寡者却是一个太监陪着。那个龙椅就如王母娘娘的玉簪,随随便便地已经把他和二十几个儿子划在了河的两端。
回屋后,打开首饰匣子,这些首饰有些是马尔泰总兵为若曦备的,有些是姐姐历年来给的。翻了半天,挑了一个碧玉雕花簪子,和一套相配的耳坠子,看手工玉色都是上等。包好后,出了屋子。
玉檀正在卸装,散着头发,我笑着把东西递给她,说:“晚到的寿礼!妹妹莫怪!”玉檀忙说不敢,伸手推拒。我板着脸道:“你既叫我声‘姐姐’,怎能不收我的礼呢?”玉檀这才讪讪地收了过去,幷未打开看,只说道:“姐姐的寿辰,我还没有送东西呢?”我笑着说道:“我不会绣花,赶明我绘几副花样子,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地给我绣几副手绢,我正想要这些呢!”玉檀忙说好。
我笑着出了门,玉檀一直送我到门口,还要送出来,被我笑着阻止了:“门挨着门,难不成你还想到我屋里坐一会?我可是要歇了!”她这才站定,目送我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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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八年,六月,热河。
康熙此次塞外行围,只带了太子爷胤礽和八阿哥胤禩,其中原由却是非关爱宠。
一方面,八阿哥胤禩虽在一废太子后因为结党营私遭到训斥,可却仍然是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与八阿哥私下交好的大臣常有关于太子德行失之检点的折子上奏,而朝中重臣如李光地等,一直都不认同胤礽,认为其才德不能服众,所以全都站在了一贯在朝中有‘八贤王’之称的八阿哥胤禩一方。还有八阿哥胤禩不仅与同宗贵胄亲近,在江南文人中亦有极好的口碑。他的侍读何焯是著名的学者、藏书家、书法家,曾经就学于钱谦益、方苞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