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冷,他在呐喊声中第一次如此的无助和彷徨,活了快七十岁,一生功过已能盖棺定论,沒想到却摊上这场运动,晚节不保,成了人民的敌人。
他徒劳的辩解:“我从敌占区买粮是为了赈灾。”
可是沒人听见他的话,群众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爬上台來殴打这些老家伙,场面一度失控。
红总司的小将们费了一番力气才将群众劝下台去,继续批斗。
“我也要揭发。”陈寿喊道,他跪在地上,脸色蜡黄,汗水直滴。
“说。”红卫兵薅住他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提了起來。
昔日苦水井的大杆子,杀人不眨眼的土匪陈寿,被一个瘦弱的少年掐住脖子,近乎哭腔的喊道:“我揭发,如果不是陈子锟私自放走日本亲王清水宫,抗战早就结束了。”
“说详细。”少年一个耳光打在陈寿脸上。
“我说,咳咳。”陈寿吐出一口血來,血沫中有一颗牙齿。
“我也揭发。”盖龙泉道,“陈子锟他他他,他制毒贩毒,偷运鸦片,名义上成立禁烟执法总队,背地里和上海滩的大流氓李耀庭一起垄断上海一半的鸦片市场,赚了无数金钱,用來购买美国造的洋枪洋炮,杀害人民,他手上的血债数不清啊,我是他的帮凶,干了许多昧良心的事情,我参与了江西苏区的围剿,手上的血债也不少,请红小将们惩罚我。”
曾蛟也喊道:“我也坦白,我是淮江上的水匪,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后來陈子锟看中我的本事,将我招安,委任我当他的警察厅长,杀害了不少革命义士,我也是血债累累的历史反革命,我向人民认罪,我伏法,我交代,我坦白,我揭发……”
说到后面,已经语无伦次了。
“我坦白。”王三柳举起了手,“我是汉奸走狗,关东军特训空挺队,傀儡皇帝溥仪的卫队,我当过伪北泰警备司令,后來被陈子锟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