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美景:“这就是春花啊,和我的名字是一样的。”
货车只在沿途一个小站停靠,加煤加水,工人拿着扳手沿着车厢走一遍检查闸瓦和轮子,马春花藏在煤堆里谁也沒发现她,列车再次启程,又经过几个小时的跋涉,终于抵达一个大站,但却不是曾经见过的省城客运站,而是省城货运北站,和码头在一起,是省城最脏脏、杂乱、繁忙的角落。
天色已经擦黑,火车速度减慢进站,马春花正准备下车,忽然一张黑漆漆的面孔出现在车厢边,吓了她一跳。
那人打量马春花两眼,呲牙一笑,翻身上來,手持抓钩子疯狂的往车下扯大块的煤炭,下面有一群人拿着口袋正等着,一个个动作麻利无比,拼命往袋子里装着煤炭,警笛声和铜锣声响起,不知道多少铁路工人和民兵从四面八方冲了出來,将偷煤炭的人包围抓捕。
车上那个拿抓钩子的人冲马春花嚷道:“还不快跑。”嗖的一下就跳下车去,沒站稳摔了个踉跄,被铁路工人按住就是一顿胖揍,有人往车上一看,正看见马春花,指着她大喊:“车上还有一个。”
马春花慌忙摆手:“俺不是。”
她一口江北口音,与省城方言不同,但铁路工人不管那个,蹭蹭爬上车厢手持棍棒指着她喝道:“哪里來的盲流,抓起來送铁路公安处。”
马春花急了,急忙掏工作证,可是兜里空的,來的匆忙,工作证忘了带,沒有工作证,沒有介绍信,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真要当成盲流扣起來,沒个十天半个月别想出來,陈北的命就保不住了。
这些念头在脑海里闪过不过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马春花夺路而逃,铁路工人举起大木棍想吓唬她,沒想到这个“盲流”动作很敏捷,一腿踢在工人裤裆里,疼的他当场捂着下面栽倒了。
车速已经很慢,马春花义无反顾跳了下去,就觉得脚脖子一疼,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拔腿就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