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听到他们的对话,顿时耳朵竖了起來,笑眯眯走过來道:“同志,我想采访一下你们可以么。”
薛大栓再次醒來的时候已经躺在汉口的大医院了,洁白的床单,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空气,还有來來往往的白衣天使,都让他松了一口气,死不了啦。
一群沒有扎武装带的首长在医院领导的陪同下前來视察,挨个病床的问,哪个地方人,哪个部队的,怎么受的伤,轮到大栓的时候,为首那个瘦削白脸浓眉毛的男子忽然笑道:“这不是军报上报道的盘肠大战的英雄炮兵么。”
大栓憨厚的笑笑,不好意思说话。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首长说:“小同志,当时是什么精神在感召着你做出这么英勇的举动,给我们唠唠。”
大栓道:“沒想别的,就觉得当一回炮兵沒开过炮太不值了,临死前怎么着也得放一炮。”
首长们爽朗大笑起來。
大栓挠着头,不晓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那个白脸浓眉毛的首长也轻轻笑了笑,说了一个字:“好。”
首长们走了,大栓才问旁边病友:“那是谁啊。”
“林总你都不认识,亏你还是四野的兵。”病友鄙夷道。
“妈呀,是林总司令啊。”大栓长大了嘴,能塞进一个鸡蛋。
过了两日,政治部给大栓颁发了一枚战斗英雄奖章,军报的记者又來给他拍了照,大栓问能不能把奖章和照片给家里寄去,记者满口答应:“你放心好了,咱们的后勤工作绝对到位,你立功受奖的事儿,家里一准知道,指不定门上还挂了大奖状呢。”
大栓成了英雄,可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滞留在医院不能随军南下,四野已经攻克了武汉重镇,向湖南进军,战友们一个个出了院,眼瞅着只剩下大栓一个了。
他心急火燎,可医生就是不给开出院单,还说你现在出院也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