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家人,俺这就走。”转身就走,留下杨树根一个人生闷气。
马春花怒火万丈,本來自己是一名战士,和敌人真刀真枪的干仗,要多爽快就多爽快,为了组织需要干了地下工作,当小媳妇不说,还要受气,她实在忍无可忍了,就算违反纪律也在所不惜,这地儿呆不下去,必须马上走。
胡乱收拾了行李,马春花急火火往外走,出了厂门一拐弯,一辆汽车正从侧面过來,她心浮气躁沒注意到汽车的鸣笛声,被车撞个正着,当场就飞了出去。
汽车戛然停下,陈嫣从副驾驶座位下來,急匆匆上前检查马春花的伤势,是陈北开的车,他也傻了眼,怎么这人走路不长眼啊,直往车头上撞。
陈嫣扶了一下,马春花太重,扶不动,招呼道:“快过來,送医院。”
陈北急忙上前将马春花抱起,他身材魁梧,抱着村姑往汽车方向走,此时皮糙肉厚的马春花竟然苏醒过來,发现自己依偎在陌生男人的怀里,登时暴跳:“你是谁,快把我放下來。”
说着就从陈北怀里挣扎着下來,红着脸走了。
陈北目瞪口呆,陈嫣刚从车里拿出医药箱,看见这一幕也傻眼了。
路人道:“那是机械厂杨老师家的,娘们壮实着呢,沒事。”
陈北道:“哪个杨老师。”
路人道:“夜校的杨老师,斯斯文文整天穿白衬衣的那个。”
陈北和陈嫣对视一眼,这个村姑竟然是杨树根的媳妇,怎么从沒听他提过。
过了一会儿,杨树根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马春花也是一番好意,再说人家是革命同志,战友身份,怎么能任意发脾气呢,他后悔莫及,赶忙追了出去,到食堂一问,工友说不知道啊,刚才还看见呢,于是又去别处找,最后终于在女工宿舍打听到了情况,一个女工说马大妹子收拾行李气鼓鼓的走了。
在他离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