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上海租界内,和敌人称兄道弟,互通有无,江北出产的烟土质量堪比云土,运至上海立刻脱销,御机关赚的盆满钵满,大发战争财。
慕易辰又开起了洋行,不过这回不是做美国货的买卖,而是依靠燕青羽的关系,找了条旧船从暹罗贩米来上海卖,粮食和鸦片同样都是必需品,随着战争的扩大,粮食供应越来越紧张,租界内的米铺都施行供给制,卖户口米,每天一大早就有无数人排队购买大米,每人限购少的可怜的一点点,买完之后在手上盖一个蓝色的戳印,证明已经购买,当天不能再买第二次。
盖龙泉在日本参观了两个月,再次回到上海的时候已经被成功洗脑,张口闭口就是大东亚共荣圈,兄弟在东京的时候如何如何,返回北泰后升值为和平建国军陆军中将,管辖全江北的军务。
1941年初,上海法租界,一场风雨后,梧桐树的落叶铺满大街,陈子锟踏着落叶回到住所,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是刚才在咖啡馆里,唐嫣交给自己的。
这是一份共产党出版的《新华日报》,原本在敌占区是很难看到的,但地下党却特地约见他,并且将这份报纸交给他。
报纸上的头版开了天窗,上面刊登了一首手书的诗:千古奇冤,江南一叶、同室操戈,相煎何急,落款是周恩来。
他知道这首诗代表什么,此前不久,第三战区的国军在皖南出动大军,将新四军八千余人缴械,扣押军长叶挺,政委项英身死,同为抗日军队,大敌当前却不断互相杀戮摩擦,实在是亲者痛仇者快,而新华日报收到党国新闻出版部门的管控,不得刊登有关消息,只能临时换一首诗上去。
凡事有因就有果,去年十月,新四军在苏北黄桥与国民党军激战,歼灭国军两万余,击毙一个师长一个旅长,都是中将军衔,国军吃了个大亏,自然要找回场子,这些事情,身为第三战区副司令长官的陈子锟岂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