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次,身上伤疤都数不清了,就是命大。”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竟然躺在澡堂子里睡着了。
晚饭是在家里吃的,虽然陈三皮一再建议去饭店开荤,但家里人根本无视他,陈启麟换了一套上学时候的便服,紧巴巴的绷在身上,娘说:“果儿,你也不小了,现在仗打完了,该成亲了吧,要不让你姐姐踅摸个合适的闺女?”
陈三皮插嘴道:“娘们见识,咱儿子现在是团长,一般人家的闺女哪配得上,起码找个女学生,最好家里还开着买卖,苦了半辈子,也该享享儿子的福了。”
杏儿娘白了他一眼:“咱家可不认识那样的阔小姐。”
陈三皮道:“咱家是不认识,架不住有人认识啊,我听说大锟子混的可不赖,当了一省的督办呢。”
“大锟哥是江东省主席,中执委候补委员,江东保安司令。”陈启麟纠正着父亲的谬误。
“对对对,现在不兴叫督办了,都叫主席,话说大锟子也在běi jīng么,改天请他到家来坐坐,我老rì子没见他了,怪想的。”陈三皮道。
陈启麟道:“大锟哥还有军务在身,他们九十九军负责肃清盘踞在京津地方的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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