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锟点点头:“赵玉峰,老王老李,都小心点。”
王德贵拍拍驳壳枪:“早闻着味儿了。”
李长胜负责赶马车,从座位底下懒洋洋拽出一支毛瑟马枪,往膝盖上一搁,继续打瞌睡。
赵玉峰忙不迭的解开枪套,抽出勃朗宁手枪顶上火,仰头瞅瞅险峻的大山,一滴汗从鼻尖流下:“妈的,这路够险的。”
其实这两天他们一直在走上坡路,只是杀虎口的地形格外险要罢了,一条小道两边都是峭壁,绝对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令人惊讶的是,如此险要的小径,又是土匪横行的地带,沿途竟然有不少商旅。
车队进入了杀虎口,慢慢前行,两旁峭壁如同刀削一般,如果前后封死,上面再埋伏一队人马的话,车队肯定要全军覆灭。
山谷里很凉爽,鸟鸣声无比悦耳,只是一股彻骨的寒意渐渐袭来,连马匹都感受到危险的降临,变得烦躁不安起来。
前面路上出现一个人影。
只有一个人,穿了件白色夏布单褂,黑布缅裆裤子,头上戴了顶斗笠,如果不是腰间那支德国造驳壳枪的话,就是一个标准的农民。
毫无疑问,他是土匪,可是土匪怎么只有一个人,而且面对官兵大队人马毫无惧色,不对劲啊。
车队停了下来。
姚小姐正在汽车后座上打瞌睡,忽然发觉停车了,便降下车窗刚想喝问,忽然看到远处的土匪,顿时把话咽了回去,她是被土匪劫过一次的人,知道怕。
鉴冰也有些慌神,虽然陈子锟勇武过人,又有一百多官兵护卫,可这大山里的阵势还是有些吓人,她可是读过三国演义水浒传的,又亲身体验过抱犊崮匪帮的厉害,知道这一百多官兵根本不够人家大匪帮塞牙缝的。
那土匪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庞,嚣张的气焰肆无忌惮的散发着,他一脚踩在山石上,一手用斗笠扇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