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都很流利,这回陈子锟听清楚了,那位高个子男生一口英国牛津腔据理力争,言明游行是民众的权利,租界当局无权阻止云云。
一个身材魁梧的警官冷着脸听着他的话,然后生硬的回了一个字:“NO!”
男生还想争取一下,警官却不耐烦起来,拿出警棍迎头就敲,男生的额上当即流出鲜血来,踉跄了一下倒在地上,警官还不罢休,抬起穿着马靴的脚就踢,一个女生发疯一般扑过来,抱住了警官的马靴,警官大怒,吹响了警笛,一阵马蹄声响,十几匹高头大马出现在街头,骑士们头戴钢盔,手持警棍,虎视眈眈。
巡捕的粗暴举动激怒了游行人群,大队人马不顾一切的向前涌去,巡捕们阻拦不住,瞬间被冲垮,帽子掉了,警棍也掉了,凄厉的警笛声响成一片,面对汹涌的人潮,马队也慌了手脚,马匹暴躁的在原地团团乱转,一时间人喊马嘶,场面乱成一团。
这一切发生的极其突然,丝毫预兆也没有,一场欢庆游行转眼就变成了暴力冲突,陈子锟深知这种混乱场面下最容易发生踩踏伤亡,赶紧冲到受伤的男生旁,拖着他往街边去,刚才那个抱住警官马靴的女生也帮着他一起拖。
“谢谢你。”男生虚弱的说道,鲜血染红了他的面庞,斯文中带上了一丝英气。
“不客气。“陈子锟道,刚想问他姓名,忽然枪声响了,刚才还奋勇向前的人群忽然退潮般奔了回来,大街顿时变得空旷无比,两个欧洲巡捕站在马路中央,一个拿着左轮手枪,一个端着马枪,就像在郊外射击野鸭子那样,朝着游行人群慢条里斯的开着枪。
“砰”
“砰”
“砰”
每一次枪声过后,游行队伍中都有一个人倒下,
陈子锟睚眦欲裂,伸手去摸后腰,但却摸了一个空,六月的上海天气已经很热,驳壳枪体积太大,无法正常携带,所以他今天身无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