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张仲景之后的医家另一亚圣?自创温病学派的智者?
赵玄躺在床上都惊呆了,忍不住偷偷睁开眼,看一看这很有可能是“医圣”的人。却无奈,他只能看到一个背影。而孙思远,正对着李淑等人侃侃而谈:
“……伤寒之外,其实应另立温病!伤寒乃风寒病邪外袭所致,温病则由感受风热病邪引发。其验之之法。伤寒多有变证,温热虽久,在一经不移,以此为辨!盖伤寒之邪,留恋在表,然后化热入里;温病之邪,则热变最速,由口鼻而入。伤寒初起,虽有发热恶寒,但多发热轻而恶寒重……温病初起。多发热重而恶寒轻……”
“你就直接说我家公子的病你能不能治好吧!”萍儿听不懂什么恶寒恶热的,打断了孙思远的长篇大论。
孙思远轻咳一声,似乎余兴未尽。瞪了萍儿一眼,才一缕长须,悠悠地道:“令公子的病,其实也不难。这天下病症,只要知道病因,大多数都可治愈。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萍儿急道。
孙思远道:“老朽刚刚已经说了,我治病之术,不可轻易示人。故而,若诸位不愿出去。恕老朽不会出手!”
“不就是开个药方,难道还有其他手段?”萍儿小声嘀咕道。
孙思远但笑不语。
如果这时给他一柄扇子。说不得会有几分“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飞灰湮灭”的架势。
李淑皱眉问道:“可是先生的医书与众不同,不可轻易示人?”
孙思远笑而摇头,道:“区区风邪入体,还劳不得老夫动用医书。”
就在这时,自孙思远讲述温热病理论就一直眼放精光沉默不语的钱御医忽然噗通一声跪下,激动道:“孙先生,孙先生,您一定是当世名家,隐士高人!您的这一篇‘温病论’,简直发人深省,震耳发聩……孙先生,我要拜您为师,您就收下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