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让他更晕了,扑通一声,趴在桌子上。
乒乒乓乓!
酒坛、碗碟洒落一地。
岳不群似毫无所觉,拿起身前酒坛,又猛灌了一口酒,道:“师……师弟,你莫要……莫要不信。我这掌门的位子……实在……实在作的苦啊!”
“哦?苦……苦从何来?”赵玄醉眼迷离的抬起头,勉强说完一句话,竟又趴了下去。
岳不群醉眼一斜,嘲笑道:“呵呵……师弟……师弟的酒量太浅了,这……这就不行了?”
“……”回答他的只是一片鼾声。
岳不群不管不顾,闷头喝酒,良久,也不管赵玄有没有在听,自顾自的喃喃道:“师……师弟有所不知。我……我当掌门那年,才……才不过而立。偌大的一个华山,只……只有我与小师妹二人。我们没……没权没势,又……又无人支持,还得防备着有人……有人趁火打劫,我……我怕啊!”言语中似有无限惶恐。
世人只知他君子剑岳不群,但谁知他为了维持这“君子剑”的名头废了多大苦功?师父死了,华山派只剩下他和小师妹,若没有响亮的名号,如何防备宵小之徒趁火打劫?
“君子剑”究竟是伪君子也好,真君子也罢,他所为的不过是保持华山不灭门而已!
岳不群明显真的醉了,醉得一塌糊涂。从师父死亡开始,将自己如何执掌华山,如何防备宵小,如何想要华山发展壮大一一说出,最后,竟然坦白道:“……师弟,不……不瞒你说,我……我一开始收林平之为徒……只不过……想要谋划他家的辟邪剑谱……只是……我一直都在犹豫……所以我……明明知道辟邪……辟邪剑谱就在向阳老宅,也……也不曾去过!”
说完后就像解脱了一般,终于精神不支,猛地一下醉倒在地上。
而此时早已“醉倒”的赵玄却忽然抬起头来,双眼瞪的滚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