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拿下。
一次次看到散关外围关城上那陈军的黑色飞鹰旗一次次的摇摇欲坠,可却偏偏一支还撑在那里不倒。
一整天的猛攻,裴仁基一直亲临前阵指挥。战事的胶着让他的耐心一点点的流逝,心里的担忧让他无比暴燥。翻身上马,裴仁基一把推开前面的几个亲卫,大喊道:“都和我一起上,关城就要拿下了,弟兄们再努一把力,一起上!”
不过关下早已经是兵马如海,裴仁基根本冲不过去。几个将领一把赶来拖住裴仁基,苦劝道:“大帅,万万不可,你是全军主帅,不可轻涉险地。陈军已经要不行了,再撑不了多久,弟兄们一定能将关城拿下的。”
“直娘贼!”裴仁基被一群将领围住,半步前进不得,只能愤愤的怒吼着。他当然也知道,按现在表面上的情形,大军只要再努力一把,就能拿下散关。
可是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多少次了,哪一次关城不是看起来就要攻破了,可哪一次最后不曰又撑过来了。
仗打到现在,裴仁基已经隐隐感觉到,关城上的陈军绝非简单人物,他们似乎在钓鱼,一次次的引诱着他们,每次都让他们以为再加一把力就能拿下了,可每次就是差那么一点。如同钓鱼一样的,将火候把握的十分精准。
这是在绞肉啊,如同一座人肉舂磨寨,一批又一批的人马被填进了这个无底洞中。
可是到了此时,就算他心中已经隐约有些明白又能如何?
能退吗?
决不能!
弟兄们一直猛攻到现在,全靠的就是一口气。如果现在停下来,这口气一泄,只怕再难聚拢起军心士气了。
更何况,那关城上一长排的木桩上绑着的可全是他部下的将领。除了部下的几十位将校,这头两位就是他的两个儿子裴行俨和裴行俭。
十万大军先锋入关,裴仁基怎么也没有想到,结果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