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已经是水到渠成,他有些不太明白,此时的陈王还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如此大好的前景之下,陈王依然还在担忧,那么这担忧的事情,可就不是他们臣子能参与的事情了。想来想去,房玄龄知道定是关于那次长孙无忌所说的收天下兵马与集权之事。这事涉及的是帝王之术,这是他们做臣子万不敢涉与的。
陈克复扫了眼殿中的诸相国,也明白这些都成了精的人的大致想法。于是微微笑了笑,转变话题道:“诸位相国,咱们如今已经将王玄应、李密、窦建德三位枭雄关在牢中有些曰子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好要如何处理他们?”
杜如晦看了看众人,先回答道:“我以为不杀为好。如殿下所言,如今我们虽收复河南,占据中原,但天下还未一统,难免还有变乱,万一风云不测,杀也许是死棋,留是活棋。而且,王玄应、李密、窦建德三人的根本已除,他们如今是如虎离山,如鹰削翅,何必杀?留着,我们反而可以借他们之名,招抚各地残疾叛党,安抚天下民心。而且不杀他们,也能给其它各地还割据的反王们一个信号,让他们知道殿下的仁义之心,如此到时他们形势不利时,就会考虑归降朝廷,而不是负隅顽抗,和我们鱼死网破。”
陈克复抚着唇上开始蓄起来的两撇短须,沉吟了一会,转头对魏征道:“魏相国以为呢?”
“眼下正是新旧朝更替之时,朝廷现在国不富,民亦穷,唯有以仁治天下,才能补不足,我也以为不杀为好。”魏征一出口,也是赞成不杀。
陈克复没有马上说出自己的意思,而是缓缓道:“这次河北平乱,窦建德是斩草为兵,抓丁为卒。我们虽然一战剿灭了窦建德的叛军,但这一战后,除了杀死了大量叛军坚定份子,我们依然俘虏了大量的贼兵。其中固然有一部份是多年叛乱的农民军,但也有一大部份是这些人的妻儿老小家眷。除了这些以外,还有更多一部份则是叛军掳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