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麾下三万精兵。此战,凶多吉少啊将军。”范愿白着脸道。
窦建德咬着唇不语,自己如今刚刚才整编了十二万人马,且大多数都是新编之兵。这些兵马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如果对上普通的朝廷乡兵、郡兵还行,可对上河北军这样的强兵,更添还是薛世雄、薛定国这样的将帅领兵,他心中惶惶,升不起半点的对抗之心。
而且众人都明白,薛世雄这样以往在他们心中无敌的大帅,对上陈破军都只能投降。那他们就算打败了薛世雄又能如何?薛世雄三万兵马败了,后面可是还有陈破军的四万兵马,北面的罗艺两万兵马,东面的李靖五万兵马。
一念及此,他觉得自己先前平原大战张金称,乐寿围歼郭洵,一下子仿佛都成了无用之功。就算胜一场两场又能如何?可叹终究是势力太弱,如果自己能早个几年发展就好了。现在一切都晚了,可是要让他就此放下,他心中却有千万般不甘心。
他血战张金称,五万对二十五万。他乐寿伏击郭洵,以乌合而围歼郭洵一万精锐骑兵。这般战绩,这般经历,带给他一场场胜利的同意,也早激发了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男子汉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当五鼎烹。
众人心中皆有怯意,只等窦建德开口,就打算向官军投降。
可左等右等,众人发现窦建德紧咬着嘴唇,目光中充满着不甘,双手捏成拳,手背上青筋直露。
凌敬虽得窦建德信任,但却因入军中时间尚短,一直坐在最后面。他在平原郡时,曾经与窦建德促膝长谈一夜,当然明白窦建德心中所图。此时虽然觉得大军压境,但他却心中并无多少惧意。看到窦建德在那里苦苦挣扎,心中叹息一声。
“将军,上古之时,圣人每有不决之意,必向天卜卦问吉。如今将军逢此不决之事,何不卜上一卦?”
范愿等人一听,都觉得这位凌先生实在是有些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