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何以又点兵列阵,难道大帅一边得了朝廷的封赏,一边还打算要攻击朝廷的同僚吗?”
陈克复笑了笑,“薛小将军此言差矣,虽然陛下已经下诏,明发天下。但是山高水远,只怕很多人还不知道此事。本帅点兵布阵,也不过是去给薛元帅传达陛下的诏书而已。如今陛下既已重命本帅统辽东、辽西、室韦十五郡兵马,加封漠北道兵马大元帅。那么本帅就是辽东的所有兵马统帅,薛元帅乃是河北将领,如今挥兵进入我辽西,这却是越界行为。本帅不过是前往告知罢了,相信薛元帅听到了陛下的旨意后,会知道如何进退的。”
说完陈克复转头大声道,“三军将士听令,列阵缓步前进,如遭遇主动攻击,可立即反击!”
五万人马依次排开,步兵在前,骑兵在两翼,工兵部队在后。步兵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在地上踏出一个个整齐的节奏。后面的骑兵、工兵也是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断的跟上。
二十里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冲锋,一个急冲锋,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达。但是陈克复摆出这么大的阵列,却只是缓缓推进,不急不徐。
薛世雄列阵相迎,可是从大清早,一直等到上午,最后直到曰上中天之时。辽东军的五万人马,才跟老爷兵一样的慢腾腾的从城下,移动了送不多十八里的距离,最后在距离河北军仅两里地停下脚步。
漫漫烟尘之中,薛世雄只见辽东军阵之中,一杆巨大的陈字大纛迎风招展。大纛下面,更是数十名铠甲华丽精良的大将居于其下。甚至,远远的,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被俘的堂弟和四个儿子。再仔细看,发现确实如此,自己的四个儿子和堂而堂弟此时都在辽东军中。
薛世雄身披一件鱼鳞宝甲,铁色的战甲上布满了烟尘,甚至有不少的地方是修补过的。那铁色的头盔之下,是一张布满皱纹,甚至有些干瘦的脸。花白的胡须挂在脸上,干瘦的脸庞让人无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