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苍茫,混沌一色,巴掌大小的雪片被那灰黑色的罡风卷着,在喜马拉雅山脉无数个隘口和山峰间呼啸往来。有如钢板一样结实厚重的狂风震撼得那山峰‘嗡嗡’巨响,偶尔一块恒古不化的冰块被那罡风所激,带着一连串的响声从那峰巅落下,砸出了满天的碎玉飘花。几只大羊鹰高傲而孤独的在这片山脉上空盘旋飞舞,巡视着自己的领地。偶尔几声尖锐悠长的鹰啼从天空飘下,衬得这自古以来就少有人履步的山脉益发的冷寂幽深。风继续刮,雪继续下,山峰,继续着它们的沉默无语,让人错觉他们是来自于上古的钢铁护卫,缄默的守卫着一些深邃永不为人知的奥秘。
一声长啼,一只大羊鹰发现了地上一头大猎物,欣喜若狂的一并翅膀,好似利箭一样从那天际穿梭而下,带着狂风声扑向了地上一条丈许高枯瘦的汉子。这大羊鹰双爪好似铁爪,张开来足足有蒲团大小,带着铁青色反光的利爪‘哧啦’一声划破了空气,狠狠的在那汉子的胸脯上撕扯了一下。眼看着火星一闪,足以撕裂最坚硬的山岩的利爪今次无功而返,反而被一股强劲的反震力量震碎,那大羊鹰惊呼一声,顾不得再去抓这汉子,而是双翅一展就要飞起逃走。
已经来不及了。那僵卧在雪地里只露出了半截儿身躯的汉子突然睁开眼睛,眼里铜红色的精光闪过,他突然张口喷出一道锐气,将那大羊鹰的脖子轻松的射了一个对穿。大羊鹰挣扎着落在了那汉子的身上,脖子上热血如注,喷洒在这汉子的嘴里。刺鼻的血腥味道被那罡风吹散,这汉子饱餐了一顿热血后,眼里精光再次闪过,身边平地里卷起一道旋风,将那大羊鹰的尸体震飞了数百尺远,甩在了不远处一个狭小的山岩缝隙里。那缝隙中已经堆积了七八只大鹰的尸骨,十几只灰白色的鹰目死不瞑目的仰望着天空。
满脸都是鹰血的汉子嘴皮子动了动,突然吐出了几根漆黑的细小鹰毛,百无聊耐的看着灰沉沉的天空长叹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