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的从戒指内掏出了几瓶强壮体力的药剂喝了下去,阿尔达惨白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一道怪异的红晕。他干涸的身体又恢复了生机活力,他得意的狞笑着,用力的拍了拍身上某处再次生机勃勃的肢体。
海风吹动了马车的车窗帘子,马车正在滨海的一条大道上行进。阿尔达扭头向窗外看了过去,正好看到三条破破烂烂的运兵船慢慢的靠上了码头。一队衣衫褴褛浑身都是伤口的士兵带着阴森的杀气慢吞吞的顺着跳板走到了码头上,在一个肤色黧黑的青年军官的喝令下,三百多名士兵迈着机械的步伐在码头上站成了整齐的队伍。
“真够凄惨的!”阿尔达重重的踢了一脚车厢,示意自己雇佣的马车夫停下马车。
他看到了那些浑身是伤,皮甲都被打得千疮百孔的士兵脖子上都挂着少则三两个、多则五六个的小陶罐子。在战场上,这种小陶罐子只有一种功用——为战死的同伴收尸,将他们的骨灰带回家。
这里有三百多个浑身是伤的士兵,但是大致估算一下他们脖子上的陶罐就知道,这原本应该是一支编制在一千五百人左右的加强团队的军队。真不知道他们碰到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损失如此惨烈。如今的西方大陆只是偶尔和五大连岛的劫掠队伍有所摩擦,大规模的战斗已经有三十几年没发生过了。
恩佐站在队伍的最前方,咬着牙死死的看着这些陪同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士。
又一次几乎全军覆没,又一次来自异族的突袭,这是六年来自己带领的队伍遭遇的第几次险情了?
左臂的骨裂还在隐隐作痛,心口被一个狼族骑兵的流星锤闷了一下,心脏跳动的时候,整个胸口都在剧烈的抽搐。恩佐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沙哑着嗓子大声喝道:“兄弟们……我们……”
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恩佐厉声道:“我们,活着,回来了!”
扭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