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王的警察带着大家往后走,一路来到冷库,跟值班人员打声招呼,在一位老师傅带领下进入冷库,拉开大抽屉,里面躺着冰冷僵硬的老三。
白路看上好一会儿,转头问话:“为什么没化妆?”
没有人接话,答案自然是没人出钱。
白路在大棉衣里拿出叠钱给霍震:“让他好好的走。”
霍震说不用。白路把钱塞过去问道:“他不会有墓地吧?”
霍震没说话,答案肯定是没有。
白路想上一会儿,到底也没说话。人死如灯灭,火化后只剩一捧灰,去到该去的地方,有没有墓地又能如何?
阿布和哈力克站在抽屉边不说话,眼泪无声地流。白路也不劝,等他们不哭了,轻声说道:“走吧。”又跟冰凉的老三说:“再见。”
阿布和哈力克也说再见,依依不舍离开冷库。
这一个再见,就是再也见不到。
出来跟王警察道别,坐出租车回少管所,一路无人说话,很安静。
等来到少管所,直接去办公室,不论人是否到齐,白路大鞠躬说对不起,好一会儿起身。
管教们笑着说没事。白路轻出口气,又说声对不起,转身出门。
门外站着阿布和哈力克,白路拽他们下楼,去楼外面说话:“以后遇事情要忍,不想忍了给我打电话。”
阿布和哈力克说好。白路拿出几千块钱塞给他俩:“拿着。”多看两个少年一会儿,转身出门。
霍震跟出来,张中阳一直等在门口,白路说:“你们回吧,我去机场。”
张中阳说:“我送你。”霍震也要送。
白路说:“不用。”拿出两千块钱给张中阳:“机票钱。”又去给出租车司机钱,让一辆车送张中阳回单位。自己坐另一辆去机场。
在路上找酒店订上三桌酒席,送去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