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干嘛凶巴巴的?”
“真郁闷,我带个人去你家调琴,三百块一次,以后就用她了。”
“为什么啊?我在琴行有登记,每半年过来保养一次。”
“以后换人了。”
“为什么啊?”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赶紧说你家地址!”
“为什么啊?”
郁闷个天的,这丫头什么时候变成问题宝宝了?抑或是女人遇到事情都这样,要搞清楚才行?白路沉声道:“问清地址,我要破门而入非礼你,这个理由行不行?”
“没问题,我住南二环万隆科园,就我自己住,记得来啊。”
再郁闷个天的,你这也是大家闺秀、饭店老总该说的话?白路沉声道:“少废话,赶紧回家,一会儿我带个调音师去。”挂上电话。
听白路挂掉电话,陶方冉看看手机,给林子打电话:“你们家光头在干嘛?又发神经了?”
“他总发,怎么?发到你那了?”
“恩。”
“不用理他。”
“那可不行,欠人情不得还啊?”陶方冉挂电话,离开饭店,开车回家。
这时候的白路已经接上郑燕子,往北四环跑,白路说:“这么远,跑来跑去做什么,多危险?”
“不危险,我慢慢走,小白什么都懂,没事的。”
郑燕子是天生盲眼,和正常人一样有眼睛,但是看不到东西,而且眼睛有分离,简单说就是一个往左一个往右,一个稍大一个稍小。
白路看她一眼:“你跑这么远,姥姥怎么办?”
“出门前,我都让姥姥上完厕所,再吃点东西,一直还好。”停了下又说:“姥姥不是瘫痪,是病了,行动缓慢,自己起不来,翻个身都困难。”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是老年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