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为了一个小丫头拼命?卖身为奴的小丫头子,在这个世界。可无甚地位。
青蓏傻呆呆的站在阴雪歌身后,不时好奇又小心,带着几分敬畏的偷看司马相一眼。
律府是个很可怕的衙门,法相更是比太守更让人恐怖的存在。曾经有人说,州牧、太守之类的官员,那是‘牧民官’,是‘父母官’;而州郡的法相么,他们是‘屠民官’。
一个‘屠’字,一切尽在不言中。
青蓏或者去市集买菜,或者去药铺给阴雪歌买各种制作药膳的药草,和左右邻舍的三姑六婆也是亲近的老朋友。对于‘屠民官’一词,她是深深记在小脑袋瓜中的。
只是今天见了司马相,这位中年大叔可不像市井传说中那等可怕就是了。
“有趣,有趣。”
司马相笑看了阴雪歌一眼,对于阴雪歌杀贼的勇气,对于他现在应对的从容,他很欣赏。
至于青蓏么,这个枯瘦如柴,长得和猴子一样的小丫头,实话说,他真心没甚兴趣。
阴雪歌‘舍不得’这小丫头?这也是有趣的事情。以青蓏的姿色,自然是牵扯不到男女私情的份上。也就是说,阴雪歌这娃娃,对这小丫头居然有一份‘血肉亲情’在里面?这就很难得了。
卖身为奴的下人,主家将他们当做物品看待,凭空打死的事情都有,这都是符合律法的。
能够如此善待自家下人,这样的一份宅心仁厚,在这世间,不算太珍贵的东西,但是也的确罕见。
‘哐当’一声,大堂的正门被推开,一道狂风卷着雨滴就喷了进来。两名浑身湿漉漉的红衣法尉大步闯了进来,将一份厚厚的,用暗红色牛皮袋装着的案卷交给了司马相。
司马相结果牛皮袋,取出其中案卷,一目十行的扫过上面的资料,然后很是不屑的笑了笑。
抖了抖手上案卷,司马相望着阴雪歌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