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黄绍竑也开怀不已,向自己的保定师兄伸出双手:“启予兄何来此言?你是小弟师兄,又是军中前辈,小弟和安老弟得知启予兄前来探访,没能远迎,还担心礼节不周呢,兄长可不能再客套了,否则愧杀小弟啊,哈哈!”
商震与黄绍竑亲热地握完手,转向安毅,看到安毅并没有迎向自己,而是抬脚走向自己身后,会意地转过身,轻轻拉了一下黄绍竑的手,低声笑道:“季宽,待会儿你可别惊讶,咱们悄悄看着就行了。”
商震带来的五六名将校中,身穿晋绥军灰蓝色校官大衣的高个子上校上前一步,强忍激动之情,向来到面前的安毅敬礼报告:“三十二军直属读力旅上校旅长孙嘉奇,向安长官致以诚挚的敬意!请长官训示!”
“狗曰的小陈醋,你没死啊你?你狗曰的为何不给老子回信……”
安毅激动地上前,一把拍开孙嘉奇敬礼的手,黄埔毕业后六年多没见面的师兄弟紧紧拥抱,双眼湿润,看得边上一群将领眼都直了。
孙嘉奇擦去眼角溢出的泪水,轻轻推开上下打量自己的安毅:“没事了,腹部的伤早就好了,腿上的弹片也都取出来了,没事了……倒是你,当年西北军庞国钧师弟给愚兄写信,说你武昌受伤不轻,不久又传来你打奉新受伤的消息,小弟急死了,可当时愚兄刚进我晋绥军没多久,在司令部教导大队当工兵教官,没法子南下看你……后来二次北伐打到燕京,愚兄的工兵营调到张家口,又听到你遇刺的消息,好不容易请到假赶到燕京,可你已经被送回南京了。再往后的事情你也知道,收到你的信不是我不想回信,而是你正在指挥大军在南阳一线打西北军,愚兄变成了你的敌人,弄来弄去最后竟然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了,怎么好意思给你回信啊?”
安毅眼泪又要流下来了:“听到猴子(黄埔四期工兵科学员庞国钧)与我中央军第一军在兰封激战中殉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