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桌子两边坐着一身便装的黄绍竑和安毅,两人频频举杯,大口吃鱼,不时发出声声惬意的感叹。
“我问你啊,今天的两种新枪对材料和设备的要求真的那么高?”黄绍竑抓起面前的酒瓶,就想给安毅满上。
安毅连忙抢了过来,先给黄绍竑斟满酒:“真的,仅仅只是枪管膛线的加工就让很多工厂头疼,精度不够不但无法保证射程,准确度也没有了,比如去年金陵厂仿制中正一式,七十米外就能脱靶,各师主官为此抱怨不已,后来改用江南厂生产的枪管姓能才有所提高……对了,徳公和健生将军不是在广西龙州建起个兵工厂吗?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黄绍竑微微叹息:“小打小闹的,仿造德国步枪和法国迫击炮还行,捷克机枪也能月产二十五挺左右,子弹每月六万发,那种炸开后只有六片的手榴弹月产一百箱,和江南厂、湘西厂比起来就像个乡下小作坊,而且法国人供应的那些旧机器整天出毛病,两台发电机每天都要修理,难啊!不知道去年和西南通商以后财政情况是否有所好转,好的话年底可能会更换一批德国新机器。”
安毅看到了黄绍竑眼里对家乡的牵挂和忧虑,举杯和他一碰,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拿起酒瓶倒满两个杯子,嘘口气微微一笑:
“要是你主政广西,小弟愿意白送你几套新设备和几种图纸,至少能让桂军在一年之内实现自给自足。只是,你现在身为内政部长,如今又兼管铁道部,估计很难再回广西了,到江北各省当个省长却很简单,只是恐怕你却不愿意了。”
“不说这些事情,说起来胸闷。”
黄绍竑夹起颗花生扔进嘴里,咬得嘎嘎作响:“健生兄前一段来信向我抱怨,说黔西和滇东供应的鸦片烟土每担涨价一倍,而且不能保证货源,而省港方面的黑道却货源充足,要不是他们的货绝大部分走南洋和台湾,估计生意都没得做,弄得军中经费相当紧张,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