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曰交战的紧张气氛下,不该毫无顾忌地开着一辆三轮摩托车进入公共租界,这对一个率领两千多官兵而且正在指挥作战的将军来说,的确是极不慎重、也违反常规的行为。
尽管如此,当曰本人极为牵强地以间谍罪想要严惩王庚的时候,我们使领馆的官员都据理力争,甚至不惜以建议华盛顿对曰本实施全面制裁相威胁,曰本人才悻悻作罢。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王庚身上并没有任何军事布防图或者其他的机密资料,否则曰本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也不会因为我们的压力而很快释放王庚,毕竟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不是凭借着几句威胁就能作数的。
至于王庚最后在礼查饭店中被俘,是因为他被曰本密探和军警追得走投无路了,唯有进入英国人所有的礼查饭店,才能暂时避过当场被俘的尴尬,根本就不像你们的报纸上传言的那样荒诞不经。”
“安,我可以出面证明克雷伯格上校的话,当晚我被叫醒就是因为这件事,发往曰本总领馆的三分外交照会也是我亲手签署的。”詹森和蔼地补充道。
安毅点了点头,从沈凤道手里接过一张纸,征得詹森和克雷伯格的同意,飞快地书写起来,完成后读了一遍,递给克雷伯格:“请原谅,这份证明材料只能用中文书写,我的英文交谈没问题,文字表述还有待进一步学习。”
克雷伯格递给精通中文的彼得审核,见没问题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在名字下方特别写了一段证明的话,詹森也愉快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安毅接过证明材料,仔细看了一遍克雷伯格书写的情况证明,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詹森和克雷伯格由衷致谢,然后递给沈凤道收好。
“安,你能不能告诉我,王庚最终可能的裁决结果,他会不会被判处死刑?中国的法律和判决尺度总是让我们看不懂,里面太多的政治因素,令我们这些外来人非常无奈。”克雷伯格非常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