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地松开紧握的手,重重点头转身就走,陆观潮上前几步站在门口目送。
丁志诚把哨兵的枪交给李暮,低语几句,自己也扛起一支,大大方方走向西面那排瓦房,李暮脚步紊乱地跟在其后,陆观潮无比钦佩地望着两人逐渐远去,进入平房廊檐背后的阴影再无声音,禁不住长长叹息,喃喃而语:“安家军果然藏龙卧虎,义气如此深重,令人钦佩啊……”
陆观潮走向两名哨兵,端详了一会儿,伸手摸摸哨兵的脖子,感觉到脉搏仍在有力跳动,又摸向另一个,收回手点点头走进草棚,想继续再睡,佯装不知以避嫌,走进去两步顿时愣住了,微弱的灯光下百余名弟兄已经坐起,个个惊慌失措地望着自己。
陆观潮想了想伸出手做了个下压姿势,嘴里发出“嘘——”的禁止声,回到铺前撩起棉衣躺下去,不一会儿就发出均匀的呼噜声。弟兄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一会儿络绎躺下,各怀心事,谁也没注意睡在草棚尽头角落里的三连长吴伟光已经钻出破损的木墙洞,肥胖的身体竟然非常灵活,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
“不许动!什么人……”
“狗曰的想逃跑?”
负责南面警戒的两位哨兵手中的刺刀指着吴胖子的脑袋,半趴着的吴胖子哆哆嗦嗦站起来,嘴里发出急切的声音:
“快!报告你们长官,有人劫狱了,是安将军的人来了,隐藏在我们中间的中央党部派来的政训干部也跑了!快啊……”
两位哨兵大吃一惊,一个飞快地转身跑向屋角,望了一眼仍然站立在数十米外正门口的战友,想了想又再跑回来,一把揪住吴胖子:
“你胡说八道,我们的岗哨好好的,不可能会出问题。给我老实交代你想要干什么,要是虚报军情我就枪毙你!”
“不敢不敢!属下不敢啊!是真的,快追啊……哎呀!你们不相信就把我带去见你们的长官,要是贻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