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自若即便山崩于前依旧神色不变的姜骥程终于惊慌了,突然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钻进了一个大圈套,周边的十余将校面面相觑,一个个面无人色目光呆滞,突然而至的密集炮声引发的惊恐情绪,四处弥漫。
第九师师部前脚刚刚过桥,敌军炮团一〇九团的漫长队伍终于尽数开到桥头,由于十分钟前再次飞来的数颗迫击炮弹中的一颗落在石墩与原木桥面的连接处,桥面被震得松散起来,二十四门挽马拖拽的克式火炮无法通过桥面,全都挤在西桥桥头宽阔的平地上,着急地等候。
东面激烈的枪炮声越来越密集,一〇九团少将团长在数名副官侍卫的簇拥下骑马飞驰而来,飞身下马冲到小桥桥头,看到桥面上忙碌的工兵还在汗流浃背地挥舞锤子和钢钎,他凶目一瞪恼火地高呼谁是长官?
叉着腰气呼呼地怒视飞跑而来的工兵营长,作威作福惯了的团长张开嘴巴刚想要大声痛骂几句,身体猛然一震,接着向后仰天倒下。他身边的副官和侍卫见状大吃一惊,连忙跪下搀扶,只见团长眉心上的枪眼里正冒出黑红色的血水,一双眼睛惊愕的圆睁着,瞳孔已经放大,吓得副官跌坐地上,脑子一片混沌。
刚到来的工兵营长和几个侍卫立即高呼敌袭,整个桥头的官兵东奔西跑,混乱不堪,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如林的弹雨瓢泼而至,四面八方传来的喊杀声震天响起,千余名脱下帽子解下步枪坐下休息喘气的一〇九团官兵顷刻间倒下一大片。
跳起来挥枪呐喊试图结阵自保的一个个校尉全都被准确飞来的子弹打爆脑袋,群龙无首的数百残兵惊呼哀嚎,四处躲避,大部分趴到了火炮周围和运送炮弹的大马车旁。
枪声越来越近,弹雨肆虐而至,成片的手榴弹飞向官兵密集处轰然炸响,数分钟之内一〇九团千余炮兵和四百余工兵死伤过半,完全失去抵抗能力,近千名身穿怪异迷彩服、头戴钢盔的读力师官兵从三个方向冲入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