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更是拥挤不堪,人满为患,到处是身背大包小包惊恐万状的逃难人群,在两个团的革命军弹压下,黑压压聚集在车站外面,高声哀求进站。
徐徐开往上海的列车中部豪华车厢里,满是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革命军官兵,一名英俊的少将匆匆与站台上数名将军道别,跳上开动的火车,穿过拥挤的侍卫,来到前部包厢门前停下脚步,深深地吸了口气,抬起手轻轻叩击三下。
包厢门缓缓打开,少将侧身入内,关上门对坐在软椅上的蒋介石低声汇报:
“校长,贺耀祖将军初步查清,北岸浦口与六和之间突然发生的激战,很有可能是敌军内部哗变,官兵人数不详,番号不详,从火力强度判断约为两到三个团,目前哗变部队在三面打击之下背水抵抗,退无可退,损失惨重,其中约八百余人乘小船渡过了八卦洲,但在东、北方向两个炮兵阵地猛烈的炮火打击下毫无还手之力,估计难逃被全歼之厄运。”
蒋介石有些惊讶地望着俞济时:“哗变?北岸的皖军在胜利之时哗变,你不觉得奇怪吗?”
俞济时回答:“学生也疑惑重重,占据北岸的一个军又两个师全都是孙传芳的王牌嫡系部队,北面从滁州到天长再到扬州均为孙传芳嫡系主力,突然出现一支哗变部队,确实令人费解。”
蒋介石望向窗口,看到灰蒙蒙衰败的车站,才记起从这里根本望不到长江,眼中的失落惆怅一闪而过,对身边众随从和俞济时叹道:
“算了,算了,把这些事全交给胸怀天下的李徳邻、白健生去头痛吧,交给鼠目寸光的何敬之去头痛吧!让他们处理,我如今乃是下野之身,诸事与我毫不相干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是!”
俞济时离开包厢,轻轻地带上门,缓步走向前面的车厢,不知为何安毅的音容笑貌总是浮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从听到炮声那一刻起,他心里有种距离安